寫作、繪畫等表達藝術皆具療癒力



   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六日 ,克勞蒂亞‧卡爾布(Claudia Calb)為〈新聞週刊〉寫了一篇標題為「筆與紙張的力量!」的故事,聲明「懺悔的寫作大約自文藝復興時代開始,但新的研究聲稱它遠比任何人知道的都還具有療效。」這篇文章描述,於一九八○年中期開始的醫學研究不斷指出,寫出沮喪與疾病的經驗,與免疫系統的增強、更少看醫生,以及改善健康有關連,寫下這樣的經驗,可以增加在血液中循環流動的淋巴細胞的抵抗力,也可能促使需要降低血壓的人適度的血壓下降。


  寫出我們的恐懼,除了可減輕症狀與改善健康外,也可以幫助我們在學校與工作上的表現更佳。一項在卡內基美隆大學由心理學家史蒂芬‧勒波爾(Stephen J. Lepore)主導的有關學生準備研究所入學考試的研究,所有的學生都說他們對考試有恐懼與焦慮,那些寫出過去二十四小時內所做的每一件事的人,在寫完作業之後感覺是一樣的。相反地,那些被要求寫下他們情緒的學生,在寫完作業後,顯著地感覺好多了。我在公立學校領導的創意日記課程中,也看到相同的結果。


  我真的相信表達我們的受傷、恐懼與痛苦,就能使我們的身體與情緒變得更健康。生命是我們最好的老師,它動不動就給我們挑戰,我們的生命故事結果為何,端看我們如何對生命情境起反應。如同我的臨床工作與醫學研究顯示,寫出最困難的時期的相關感受會得到很多好處,因此試試看,寫下你的感受……除了你的痛苦與緊張之外,你不會損失任何東西。


  透過藝術與說故事來表達我們內在最深層的經驗,是在向我們的人性致敬,通常這涉及我們要承認在面對某些事件與情境時,自己是敏感易受傷且無助的,但我們也可以在「一個新的開始,嶄新的一天」中找到力量與美感。


  藉由藝術來敬重我們人類的處境,我們不僅治療了自己,也擁抱了最深的恐懼與最強的力量,在我們內在,同時存有最具人性與神性的層面。



生命如同老師,情緒如同治療師


  準備材料:日記與彩色筆



  活動流程


  用你主要使用的手寫下你生命中一個創傷或痛苦的事件,包括在你寫作時出現的任何感覺。


  ‧發生什麼事?


  ‧你當時的感覺如何?


  ‧你現在對這件事的感覺如何?


  註:如果你曾經在童年時受虐,或是遭受其他暴力犯罪的倖存者,做這個練習活動時,最好有一個專家或可信賴的朋友陪同。


  要求你的內在智慧指引幫助你處理出現的感覺與記憶,要求它給與你現在需要的任何舒適感或智慧。你的聲音用你主要使用的手寫,你內在智慧指引的聲音用你非主要使用的手寫。你也可以在寫作前,先創造一張內在指引的圖畫或拼貼作品。


  如果你感覺自在,想與某個對你來說很安全、不會批判或批評你的人,分享你的圖畫與寫作,那就這麼做吧!有時候我們與治療師、配偶或最好的朋友分享表達藝術工作內容,只是要確定這個人能接受你及你的感覺。


  日記範例


  多年前當我穿越一個繁忙城市的街道時,幾乎在一次車禍中喪生,我仍然可以記得我當時穿著向日葵的黃色夏裝,以及奶油糖果色的鞋子。很好笑的是,像這樣的細節在多年後仍然牢牢地印在腦海裡,奇怪的是我不記得實際的碰撞,我一定是離開了我的身體……因為我從未看到車子過來,幾秒後我坐在街道中間,我的裙子沾滿血跡,我認為自己是多麼地笨拙,我一定是跌倒了。有很長的期間,當我穿越馬路時,我的內在無法不害怕我會死去,記得這件事以及了解到那天是多麼靠近死亡,讓我感到非常地脆弱且易受傷。


  內在指引


  我那一天與你在一起,我把你帶出你的身體外,因此你不記得車子撞到你的腿,然後把你摔到空中。你不需要記得你在那之後曾有數週極度的痛苦,而且臉上有擦傷。你當時是被保護的,而你現在依然是被保護的,你是神的小孩。雖然生命給與你功課,你在這裡學習並且藉由這些功課而更加強壯,你的任務是真正地了解到——你要去愛自己以及他人。



傾聽內在指引


  表達真實的自己——你真實的感覺、個人的經驗以及洞見,可以變成靈性的練習。事實上,把寫作當作一項靈性練習並不是新的,十二個步驟方案(由美國戒酒匿名團體所發展出來的治療沉溺、強迫性或其他行為問題的指導原則)中的第四步驟,就是寫出個人詳細清單,這幫助發展誠實與自我觀察力。



塗鴉或寫下你的感覺


拿一些紙以及一枝筆,用隨意寫或塗鴉的方式回答這個問題:「你現在感覺如何?」


做這件事的方式沒有對或錯,我沒有要求你做藝術創作,這比較像是那種當人們在講電話時,心不在焉地信手塗鴉。讓你自己再度成為一個小孩,在紙上留下痕跡,看看會發生什麼,當你亂畫時觀察你有什麼感覺,在畫完之後又有什麼感覺?


 


在你的塗鴉上面或是周圍寫下一些感覺的詞彙,如果你想不到任何詞彙,參考前頁九大感覺家族的圖表。


 


探索情緒表達的藝術


我在多年前與一場嚴重的疾病抗爭時,發現了與感覺連結的治療力量。我的身體狀況抗拒醫學的診斷與治療,從那時開始我似乎病得更為嚴重,混亂的實驗室測試及錯誤的處方使情況變得更糟。我了解到這些專科醫生不僅無法給我答案,而且開始成為問題的一部分,我把這份沮喪轉而畫在我的素描本裡。當時我沒有意識到我在做什麼,也不知道這會帶往哪裡。


我把我的感覺信手塗鴉在紙上,這些奇怪的圖畫使我感到既害怕又困惑。我有藝術學位,而且以職業的設計師和藝術家身分工作了很多年,但這些圖畫一點也不像我過去任何的作品,那些作品是線條清楚、五顏六色且具裝飾性的,它們無須詮釋。


相反地,說也奇怪,這些自然畫出的圖畫似乎很樸實,完全沒有反映出任何身為專業藝術工作者已具備的技巧,我一點也不了解這些畫。在一幅彩色筆素描中,有一個小女孩在地底下發出嘎吱聲,她的眼淚正在灌溉一棵彷彿被閃電劈裂的巨大心型樹底下的泥土,下雨的烏雲從左上方逼近,然而右邊有兩隻蝴蝶出現。不帶任何企圖地,我把過去五年的生活畫了出來(分開、離婚、合夥事業結束),現在(財務困難、單親、生病、悲傷)以及未來(再生和一個新生活),我當時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。


在創造這些圖畫時,感覺就像是我的手在主導一切、完成所有的工作,而我的意識頭腦則站在一旁涼快;我彷彿是在紙上作夢,進入到與我們睡覺時造訪的相同領域。我喪失心智了嗎?我懷疑著:這看起來像是我在大學去精神科病房實地考察時,看到心理疾病的病患創作的藝術;我的畫對我沒有任何意義,它們就像是以外國語言寫成的書。這真的是我畫的嗎?那代表什麼意義呢?就像是愛麗絲夢遊仙境一樣,我不小心地掉入一個神祕的地下領域,在那裡一切的規則都改變了,可是我在畫完這些素描後,總是感到好過一些,因此我繼續畫下去。


當時使我感覺不好的是去私人醫院做一次又一次的檢驗,然後得到令人困惑的診斷結果,以及有時正確、有時失誤得碰運氣的治療方法。在又一次實驗室錯誤後,我的耐心盡失。


有一天,出於徹底的失望,我跑到我的醫療診所,把所有的膠囊和藥丸丟到垃圾桶裡,其中有很多導致很可怕的後遺症。我再也沒有回去管理式醫療保險機構,一定還有其他方法,我不知道那是什麼,但我知道目前的方法是行不通的。在多年以後,我完全痊癒了,我的疾病被一位專家以虹膜學(Iridology)和鞏膜學(sclerology)診斷出來,這是一種從眼睛裡的紋路,讀出過去與目前的健康問題的古老方法,我被告知我有連結組織或是膠原的障礙。我的生活曾經四分五裂,我曾身心失調;可是我也把自己重新再組合起來。


 


本文摘自《玩多元藝術解放壓力


The Art of Emotional Healing


露西雅‧卡帕席恩 博士(Lucia Capacchione, Ph.D.)◎著


生命潛能20088月出版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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